2013年8月18日星期日

                          谈谈词汇的重要性
                                                                  
                                                                     
有一段时间,我曾研究过语言学。发现语言词汇的力量可以左右群体的整体意识。举例来说,现在我们讨论宪政问题、讨论自由选举。无论是正方和反方都从顶层设计的角度来讨论问题。这些问题,一般要牵扯到东、西方的思想史,经济史,侵略和被侵略的历史等等。不要说当年没有上过大学的人无法理解,就是眼下这批刚刚进入社会的,读过历史的人也会感到困惑,因为他们所读到的历史不但有解放后,十七年中各种运动遗留下来的词汇,还有两千多年来,各种封建主义叙述时所使用的观点;比如说,孔子当年删改‘春秋’其实就是按照某一宗教的理论加以修改的。但是,后来,它成了‘正史’。而那些曾经在十七年掌握话语权的人都是学习这种‘正史’的出身。这样一来,所使用的各种词汇加上一些未经消化的西方翻译词汇就足以误导百姓向着他们所希望,或者不希望的方向发展。直到今天,百姓中的大多数,依然不知道这些顶层的斗争中,到底谁代表他们的利益。因此,使用老百姓听得懂的词汇,就能让老百姓明白最根本的思想。比如说,老百姓不关心什么是法制,什么是宪政。但是,他们关心自己的权益。所以,我们应该解释一人一票制度实际上是给了老百姓与政府讨价还价的权利。老百姓有了这个权利,政府就不敢胡作非为。一切都以利益出发,甲政府多给了我一分钱,我就选甲,乙政府少给了我一分钱,我就不选乙,就这么简单。不要拿什么‘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来说事。强迫别人做君子的人往往自己是小人。因此,这些强调‘人不为己’的人,最应该‘天诛地灭’。
再有就是左派和右派之争。很多人满嘴的左派、右派的说得天花乱坠。可是,你一问他什么是左派,什么是右派,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清楚。左派和右派实际上来自当年法国革命时提出的口号‘不自由、平等、博爱毋宁死’。强调自由的一派坐在议会的右边,而强调平等的一派,坐在议会的左边。我们姑且不说,目前处于封建体制的中国根本就没有不受暗箱操作的议会,因此,不可能有真正的左派和右派。我们只说,从表面意义上看也是名不副实。中国历史上有过各种为封建统治者文过饰非的先进手段。而且,文人以此为荣,如果有钱、有势的人说一句,‘柳絮飞来一片红。’那么文人就以将柳絮变成红的为荣,变不成的为耻。这套技术运用到了政治上,就出现了中国式的左派和右派。那些主张等级制度,人人不得平等的人成了左派,而反对等级制度,主张一人一票的成了右派。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现在,好多文章中把毛泽东和左派连在一起称为‘毛左’。这种做法实际上是把毛和‘平等’挂在了一起。老百姓每当看到这个词汇的时候,就会想到毛泽东是主张人人平等的,而反对他的人当然就是主张人人不平等的人。接下来就会得出另外的结论,主张人人不平等的‘右派’自然是将贫富差距拉开的罪魁祸首。而主张人人平等的‘左派’自然是想回到当年那个人人拿着比救济金还少的‘工资’,但是,相差无几的年代。这总比眼下这个我比你在收入上差那么多好吧?这样,无论你站在‘左派’还是‘右派’的立场上,你只要使用的‘毛左’这个词,你就救了‘左派’。这一派人实际上就是主张封建主义独裁统治的人。他们才是拉开贫富差距的元凶,古今中外怎么会有主张人人不平等的人愿意与老百姓同甘共苦?如果用‘毛独’或者‘毛封’来取代‘毛左’,这些‘左派’的阴谋就会破产。改革开放后,曾经一度人们用改革派和保守派来描写这两种人。现在,被人玩了一个暗渡陈仓,又回到左、右之争了。内中的原因是改革派不敢承认自己代表的是资本主义,不敢承认这一点就是不能把保守派真正定为封建主义。而中国的封建主义势力正是从这里找到了反扑的机会。如果,广大的老百姓看不清这一点,那么,很有可能再次回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封建主义年月。世界各国的资本主义在与封建主义大搏斗的时候都有各自的特点,中国的特点似乎就是文字游戏。
还有就是关于‘法’的概念,中国人素有望文生义的做法。尤其对于不肯认真读书,只凭道听途说任意发挥的人来讲,更是如此。文革中,毛曾经极力推崇法家。但是,彼‘法’并非此‘法’。商鞅所坚持的东西完全是站在封建帝王的角度压制老百姓。也可以说,中国两千年的专制制度就是来自战国时期的‘法家’。这些人主张帝王可以无法无天,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必须绝对服从。这种封建主义的‘法’和现代意义上的‘法’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种思想。现代意义上的‘法’是所有的参与者(包括司法机关与公民)共同提出,共同制定,共同遵守的法则。但是,商鞅的‘法’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得到的法律。谁有枪杆子,谁就是‘法’。哪怕明天,你丢了枪杆子,今天,你的每一个金口玉言依然是法律。正因如此,既然掌握枪杆子的人天天都在变,而每一个掌握枪杆子的人的想法也在天天变,那么‘法’自然也天天都在变。而百姓们,实际上都在忍耐,都在渴望自己上台,因为,只有掌握了枪杆子,才能为所欲为。最终的结果就是,所有的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在内斗上面了。而资本主义国家,既然当初你参与了法律的制定,现在,你也有法律的修正权;只要你能获得选票的支持,那么,你再不遵守法律就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了。从此保证了法律的稳定。封建主义的法律与你所从事的工作无关,只与枪杆子有关。而资本主义的法律是按照各行各业的要求随时制定和修改。这就是根本的区别,这就是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在词义上的根本不同。除此以外,像什么以德治国、姓社姓资、和谐社会、打黑唱红等等都是在玩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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